破帽遮颜

故事结局很美丽 过程曲折而已

【启副】无题

*ooc,无结尾
*新手上路实在不会
*@枕上吴歌 评论请给她,我只负责发文,她会转达的。她说她想火。
*请不要人身攻击

天阴寒寒的,雨哗啦啦地落,砸在路上溅起的水花挾裹着寒气从人脚心往上面钻。车停在宅子大门前,副官先从车子里出来撑开伞,再拉开车门请张启山出来。
这天怪阴冷的。他想,现在每逢下雨天佛爷就难受,可要快点回宅子去。佛爷这些年都太过繁忙,件件事似乎都是他自己身体力行在办,自己身为副官看在眼里却无可奈何。佛爷的节奏太快,并不是所有时候自己都能立即明白并达成佛爷想做的事。况且有时候他也有自己的想法,佛爷的命令对于他不是完全绝对。
就好像佛爷希望他有更好的命运,殊不知佛爷的这个心愿是让他始终留在佛爷身边的理由之一。

自从来到这个小城后副官就变的有些无所事事起来,整座城里面认识他们的没多少人,大都不知佛爷底细。城外也没大坟,几个规模中等的也早已被此处土夫子的盘口摸清了底细,值钱物什早已掏空,剩个机关都烂光的穴装样子,下去了连锻炼身体都做不到。
东北佛爷决计是不回去的,副官随着佛爷走了很多地方,最后还是择了个冬天会飘雪的所在买宅子住。往日雨量不多,今年有些反常。佛爷初住下时身上的伤病还没有发作,但在半年后一下子都涌了上来,一到阴寒的日子就难受,夏天还好秋冬就难熬,副官生火炉的时间早了半个月。

雨越下越大,副官检查了一遍窗户,走回客厅时就见到佛爷手里捏着报纸,头歪在沙发一边。
睡着了。
副官放轻脚步,军靴在毛茸茸的地毯上小心翼翼地挪动。佛爷浅眠且戒备心重,他不敢也不想去吵醒他。有扇窗似乎没有关好,在风雨中发出“砰砰”的响声。
佛爷睡觉的样子歪七歪八,报纸盖在胸前,帽子滑下来盖住半张脸,腿还叉着,看起来很孩子气。他看过佛爷在睡眠时摆出的各式各样的姿势,这个姿势是见的最少的,毕竟看起来有些……傻气。
副官还没走到那扇窗时就听见沙发“咯吱”一声,回头一看就见佛爷坐了起来,眉头皱着看他身后那扇“咯吱咯吱”叫着的窗。他快步走过去把窗插牢,佛爷才收回那种有些可怖的目光。
佛爷又梦到以往的事?他在心里暗暗揣测着,过几天还要去请那位西方大夫来,上次开的药效果似乎不太好。
这件事他没瞒着,佛爷戾气太重,还在长沙时八爷就算过佛爷日后安稳不了,如果他执意跟随那么连带受罪,说不准还会受的更多。“你的命可没有佛爷那么硬。”
他当时一笑置之说自己不信这些鬼神之事,看八爷夸张地吓唬他齐家算出的命没有不准的。其实他信八爷说的批语,但是佛爷既然固执地要走下去,自己身为副官也应对佛爷言听计从。佛爷拼起命来后背肯定顾不着,自己就只能站在他身后替他能挡多少是多少。
佛爷说什么都是对的。佛爷所向披靡,那么他便就无所畏惧。

墙角的钟整点的时候会咚咚咚响,副官看了眼钟,十点。
雨还在下,风已经停了。住在城里的账房先生打着伞来给副官送这个月的开销明细。佛爷正在看这片土地的地方志,全部都是用小楷写成的书册字挤的密密匝匝,他看久就会捏一捏眉心。
“从长沙带来的货基本都出了,几个时间太远了的还找不到下家。”也就只有些琐事,副官便略过不提。他和佛爷在很长的时间里面都是除了命令、消息、夸奖抑或责备以外都无话可说的状态,佛爷偶尔会说他心里想的话,他也大多数时候都是不说话的倾听者。他尽量精确揣摩佛爷的意思,甚至有时候还自愿被发狂的佛爷打上那么两拳。虽然挺痛的,但和佛爷变好些相比还是是挺划算。
他和佛爷之间不多说,是因为根本没有那种必要。能自我处理好的事情不必向佛爷说,佛爷认为不需要他的事他更无权置喙。他们的关系好似一棵健壮的树上有着一株同样健壮的藤,看起来紧密无间但树仍是树藤仍是藤,藤缠绕着树不愿脱开,树也乐得藤缠绕其上成为帮助他抵御外敌的一部分。
副官把账目收起来,低声对佛爷讲第二日的安排。明日一早有位下野的大员坐火车特意赶来看望佛爷,二人往日交情不算浅薄,自然要一尽地主之谊。早上要去火车站下午请去戏园,晚上还要一起去吃西餐再住上一晚。客房已经整理好了。
佛爷没什么异议。副官接过书放回书架,目送佛爷上楼。明天一早要去打电话给医师,他在心里记下一笔,再让佣人去擦车。火车到的时刻戏园唱的曲目,全部都捋上一遍。直到胸有成竹,他才放自己去洗漱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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